如今,这个非洲国家集中了三种疫情:新冠肺炎、埃博拉、麻疹(非洲哪三个国家是疫情防范重点)

如今,刚果金境内集中了三种疫情——新冠肺炎、埃博拉、麻疹,说十万火急也毫不夸张。

如今,这个非洲国家集中了三种疫情:新冠肺炎、埃博拉、麻疹(非洲哪三个国家是疫情防范重点)

▲世卫组织:刚果(金)暴发新一轮埃博拉疫情 已有4人死亡。来源:新京报我们视频

6月1日,西非国家刚果民主共和国(简称刚果金)卫生部宣布,该国已被证实暴发新一轮埃博拉疫情。

这对正遭受新冠肺炎疫情侵扰的刚果金民众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自1976年以来第11次

迄今为止,埃博拉是地球上死亡率最高的瘟疫,历次疫情中死亡率最低的一次也高达53%(1976年,苏丹),死亡率最高的高达100%(1977年,扎伊尔即现在的民主刚果)。

一般流行的说法,是埃博拉大规模疫情的死亡率约在90%左右。

埃博拉首次被世人发现是在1976年。

当时还叫扎伊尔的刚果金东部亚目布库和苏丹(今属南苏丹)恩扎拉交界处,出现了一种离奇瘟疫。

染疫者高烧、肌肉痛、全身无力、上吐下泻,随即出现内外出血不止、器官衰竭甚至溶解的可怕现象。这种病毒可以通过血液、皮肤、排泄物、汗水或性行为交叉感染。

这一瘟疫被医生穆硕拉记录在案,随后的医学研究表明,这是一种凶猛的出血热类病毒,人们随即以疫区的埃博拉河,将病毒命名为“埃博拉”。

自埃博拉首次被发现至今,仅在刚果金就累计暴发11次大规模疫情。

此前最后一次也就是第10次,发生在2018年8月,主要流行区域是刚果金东部的南北基伍省等地。

此次疫情累计造成2280人死亡,并传播到周边一些国家,但近期已呈缓解趋势。

根据世卫组织(WHO)规定,如果连续42日无新增确诊病例,就可认定此次疫情传播结束,原本至6月25日就将迎来刚果金第10次埃博拉疫情传播结束通告日,该国卫生部也为此做了准备。

不料第10次尚未收尾,第11次却又接踵而至。

雪上加霜的是,此时此刻适逢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全球,刚果金也被波及。

6月1日刚果金卫生部数据显示,截止当日该国累计确诊新冠3195例,累计死亡72人。新冠肺炎疫情和前后两次埃博拉疫情的“夹击”,无疑令该国面临更严峻的考验。

根据刚果金卫生部长介绍,第11次埃博拉疫情目前集中暴发于首都金沙萨以北约600公里、该国西北部赤道省一带。

目前在赤道省首府姆班达卡已确诊6例,其中死亡4人。第10轮疫情虽集中暴发在该国东部,但赤道省也被波及,累计确诊54例,其中死亡33例。

和以往历次大流行相比,截至目前,该国疫情传播范围、死亡人数似乎都不算严重,但人们最担心的是趋势。

如今,这个非洲国家集中了三种疫情:新冠肺炎、埃博拉、麻疹(非洲哪三个国家是疫情防范重点)

▲纽约一线医生:我感染埃博拉后幸存 但新冠病毒更让我害怕。来源:新京报我们视频

世卫组织的担心

6月2日,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赛对埃博拉疫情“回归”刚果金和非洲大地,表示高度关注和担忧。

历次埃博拉传播和防疫的经验教训表明,这种疫情最容易在公共卫生条件差,缺乏干净厕所、清洁水源和电力供应的不发达地区传播,而撒哈拉以南非洲恰是这样的地区。

正因如此,历次埃博拉疫情才一次又一次在这里暴发。

WHO官方统计显示,迄今埃博拉已累计确诊2.8万例以上,其中1.1万例死亡,1万例以上虽存活但留下“不可逆”的后遗症。

尽管埃博拉疫情早在40多年前就已被人类发现,但迄今为止仍无特效药,疫苗也仅有一种。

2015-2016年,美日科学家合作开发出一种埃博拉专用疫苗并首次投入临床实验,2019年11月该疫苗获得市场许可,但价格高、产量低,预防效果也仍待推广确认。

此时此刻,全球防疫机制集中于新冠疫情的应对上,有限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也不可避免向这一方向倾斜。

如前所述,埃博拉重灾区几乎都是卫生防疫仰赖外援的不发达国家,具体到刚果金,如今该国境内集中了三种(新冠、埃博拉、麻疹)、四次大规模疫情,说“十万火急”也毫不夸张。

如今,这个非洲国家集中了三种疫情:新冠肺炎、埃博拉、麻疹(非洲哪三个国家是疫情防范重点)

▲剧照。

发达国家何以漫不经心?

相对于艾滋病、新冠肺炎甚至麻疹,发达国家对埃博拉疫情防治、对特效药和疫苗研发都显得漫不经心。

正如许多专家所指出的,埃博拉死亡率虽高,但潜伏期很短(2-9天,一般为4天),极高的死亡率反倒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这种凶猛疫情的远距离传播。

加之如前所述,埃博拉传播烈度和公共卫生条件成反比,公共卫生条件及习惯越差,疫情传播越猛烈,这导致埃博拉很难传播到非洲以外,更难在工业化国家形成疫情。

自首次发现埃博拉疫情至今,非洲以外仅累计确诊7例,死亡1例(“医生无国界”DWB志愿医生,美国人斯宾塞),且几乎都是因在非洲工作、旅行而感染,非洲以外的社区传播近乎为零。

这一事实让埃博拉的防治以及疫苗的研发工作一直未受到足够的重视。

不仅如此,近年来部分发达国家无端将“埃博拉防治研究”和所谓“生化武器开发”联想在一起,不断对原本就障碍重重、投入不足的埃博拉特效药、疫苗开发研究横加干扰。

早在奥巴马时代,美国就中止了对多项埃博拉特效药专项研究的拨款。

2019年轰动一时的加拿大“邱香果事件”中,美国、加拿大情报机构对正常科研国际合作的蛮横干预,一度引发世人广泛关注。

鲜为人知的是,当事人邱香果团队的研究成果不是别的,正是在业内获得高度评价的、针对埃博拉疫情的特效疫苗“ZMapp”。

对此有专家忧心忡忡地指出,这些“非专业干扰”对埃博拉疫情应对构成更多阻力。这背后则是“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发达国家,对穷国和穷人的歧视,和对‘事不关己疫情’的淡漠——哪怕这种疫情已剥夺了如此多的生命”。

这位非洲学者援引1222年《曼登宪章》第一条“所有人类的生命都是生命,没有哪一条比另一条更高贵”,对发达国家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提出谴责。

当然,仍有一些国际组织和洲外专家排除阻力和困难伸出了援手:乐施会刚刚宣布,为本次埃博拉疫情防治捐款17亿美元,许多国家在自身面临新冠疫情冲击情况下,也仍然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帮助。

正如一位外籍驻刚果金卫生专家所指出的,疫情和病毒的传播是无国界的,其变异的规律人类迄今也远未掌握,自信“事不关己”而袖手旁观者,未必不会在将来引火上身。

□陶短房(专栏作家